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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该醒来啦。】

温柔的女声响起，程简兮心头微颤，眼睛刚睁开，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。

断垣残壁的城市污浊不堪，无数看不清原貌的东西相互撕咬、血流如注。

这……

“嗨，老板，来瓶水。”

男人的手指敲打在玻璃桌面上，唤回了她的思绪。

然而她刚抬起头，站在她对面那青面獠牙、浑身污垢的东西，就径直向她扑来。

出于直觉，程简兮瞬间出手，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刹那间抵向对面那玩意儿的脖子。

“我只是买瓶水，程……你大可不必这般激动。”男人速度也不慢，反手握住她的手腕，唇角轻勾，“回见。”

话落，他松开她，直接转身离开。

水也不要了。

“你……”程简兮心下一惊，但人已走远，想问的话已没机会说出来。

男人的背影洁白如雪，她看到的断壁残垣也逐渐褪去，整洁的城市美如以往，车水马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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