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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餐,父亲服了药,在床上歇息着,卫靖倚着门栏吹风,唤了老狗阿喜伏在脚边,取出八手,扳出剪刀,修剪着阿喜的杂毛。
“乌钢呀乌钢,黑黝黝的闪闪发亮,可惜呀可惜,这天下第一的铸剑钢材却不是你呀。”卫靖喃喃自语着,又说:“连我爹爹、我大伯、我二伯都不知道,恐怕连我爷爷也不知道,只有我知道⋯⋯只有我知道⋯⋯”
卫靖说到“只有我知道”时,露出了迷惘神情,也不知道为何“只有他知道”,但也没想太多,只当是自己与生俱来就知道的秘密。他继续喃喃念着,又好似随口说,又好似背诵些什么:“要造出世上最锐利、最坚实的兵刃,不是用乌钢,是用月儿铁。”
“三成七的花铜、二成五的灰铁、一成六的红银、二成二的人骨金,用地心火烧三十日,掺入海星砂、猫儿血、山猪骨,便可炼出接近精纯的月儿铁。”卫靖一边看着月亮,一边修剪着阿喜的杂毛,一边哼着小曲,喃喃念着那串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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