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铺,仅隔着两道小铁栅栏。他觉得自己实在冷得要命,只想像以前那样抱着他取暖,就这么一个晚上。
因此他下定决心、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,就像一个盲人那样摸黑避开障碍物,还险些被一个铁钩绊倒。好不容易成功到达目的地,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,原本闭目的靳屿突然睁开眼睛,如同一个静静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。他甫一接近,便立马被一只手扣住腰侧,迫使他的身体前倾。登时,他们贴得极近,在这个逼仄而又静谧的空间里,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“怎么哭了?”他的手指抚上方鹿鸣的双眼,触碰到他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。
他想了想,还是说:“做噩梦了。”
靳屿并没有笑他这么大人做噩梦还会哭鼻子,反而将他搂得更紧,连续说了三声“别怕”。热流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身上,他觉得手脚已经不像刚才这么冰冷,于是安心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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