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,自小不同他人走得太近,对他那些抱怨怨怼也常是静静聆听,像是个安静的树洞。所以要是硬要将燕承启与这安盈远定义成主子与奴才,似乎还有些不妥当。
细细数来,这内侍也伴了他十来年了,是个贴心人,知晓他所有的喜好与习惯,伺候他还是十分上心的。他入主皇宫,便将这奴才也一并带来了,做了总管。
安盈远没有答话,只是仍旧静静地跪着。
燕承启自讨了个没趣儿,也不再多说,只是又合上眼,还是那副喜怒不定的模样:“这御医院的御医,依朕看也都是些不顶用的绣花架子,这都三年了,朕这入睡晚的症状,愈发严重了。这安神香,也是愈来愈不中用,先前还算是有些用处,如今倒是连多点几线也不顶用了。”
安盈远知道,皇帝这哪是入睡晚,分明是日日揣着那些个心事儿,一揣便是三年,心思愈发深沉,思念愈发汹涌,怕是折磨得他夜不能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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